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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文化春秋 |
分类: 随感杂谈一 |
施伯出谋庄公免三耻,文姜无颜筑馆居祝邱
话说鲁桓公灵车回国,鲁大夫申繻率世子同迎柩至郊,即于枢前行礼成丧,然后嗣位,是为鲁庄公。
申繻、颛孙生、公子溺、公子偃、曹沫一班文武,重整朝纲。庶兄公子庆父、庶弟公子牙、嫡弟季友俱参国政。申繻荐施伯之才,亦拜上士之职。以明年改元,斯时为周庄王之四年(公元前693年)。
鲁庄公召集群臣商议为齐侯迎婚之事。施伯道:“国有三耻,君知之乎?”庄公曰:“何谓三耻?”
施伯道:“先君虽已举行过丧礼,但恶名在口,此一耻;君夫人留齐未归,引人议论,此二耻;齐为仇国,况且君在带孝中,如若为主婚,辞之则逆王命,不辞则贻笑于人,此三耻。”
鲁庄公道:“此三耻如何可免?”施伯回答:“欲人勿恶,必先自美;欲人勿疑,必先自信。先君之立,未膺王命。若乘主婚之机,请命于周,以荣名被九泉,则一耻可免。君夫人在齐,宜以礼迎之,以成主公之孝,则二耻可免。只有主婚一事,最难两全;但仍有策。”
庄公道:“有何对策?”施伯答:“可将周王姬的馆舍,建筑于郊外,派上大夫迎来送往,君以丧辞。上不逆天王之命,下不拂大国之情,中不失居丧之礼,如此则三耻亦可免。”
庄公道:“申繻言汝‘智过于腹’。果然!”于是,一一依策而行。
鲁国派大夫颛孙生至周朝,请迎王姬;先请天子以祭丧,为先君泉下之荣;周庄王许诺,择人使鲁,锡桓公命。周公黑肩愿行,庄王不许,别遣大夫荣叔。
原来,周庄王之弟王子克,有宠于先王,周公黑肩曾经受临终之托。庄王疑黑肩有外心,恐其私交外国,树成王子克之党,所以不用周公。黑肩知庄王疑己,夜往王子克家,商议欲乘嫁王姬之日,聚众作乱,弑庄王而立子克。大夫辛伯闻其谋,告之庄王。于是,周庄王杀黑肩,逐子克。子克逃奔燕国。
再说,鲁国颛孙生送周王姬至齐国,又奉鲁庄公之命,迎接夫人姜氏。齐襄公十分难舍,碍于公论,只得放回。临行之际,拉着衣袖留连,千声珍重,:“相见有日!”各自洒泪而别。
姜氏一则贪欢恋爱,不舍齐侯;二则背理乱伦,羞回故里,行一步,懒一步。车至禚地,见行馆整洁,叹道:“此地不鲁不齐,正是吾家啊。”吩咐从人,回复鲁庄公:“未亡人性贪闲适,不乐还宫。要吾回归,除非死后。”
鲁庄公知其无颜归国,于是为文姜筑馆于祝邱,迎姜氏居之。文姜遂往来于两地。鲁侯问候,四时不绝。后来史官议论,认为鲁庄公之于文姜,论情则生身之母,论义则杀父之仇。若文姜归鲁,反是难处之事,只能徘徊两地,以全鲁侯之孝。
(本篇完)